致-王菲 时值四月,与屏萍、庆王、革革、迎红几同学在肖大的携带下,随双峰爱心家园走访了石牛乡贫困孩子罗同学家。因时间尚早,适逢清明假期,大家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决定去石牛乡看看风景。石牛乡乃双峰县东南部的一个山清水秀的竹木之乡,群山绵亘、层峦叠嶂、山地面积“1.25万公顷,占总境域面积的70%,所以在这俊秀的山峦之中,竹笋、映山红、紫云英随处可见。 屏萍告诉我们,离他家不远处就是罗泽南故居,值得去看看。罗泽南是石牛乡湾洲村三柱组人,曾是著名塾师,湘军大将。我们看到的故居已不能算故居了,仅是几堵残垣断壁而已,但从几处精致的雕梁和石柱不难看出故居往昔的繁华。在故居的左侧,有一座山峰耸立,这就是罗泽南诗中的罗山;在故居的后方,是罗泽南的墓葬;罗泽南墓现已被双峰县人民政府列为“县级保护文物”,用水泥做了平整。我想,如政府加大投入和开发,这里应该也可成为热门旅游景点。l 屏萍再次建议到树山水库边走走。于是,大家开车前往,蜿蜒前行几公里水泥引路,老远就能看到堤坝上四个楷书大字“树山水库”。屏萍说,这是当年修水库时他父亲写下的,敬佩之感,油然而生。树山水库并不大,方圆不过几公里,群山环抱,宛如一巨大的山石盆景;遥望远处苍茫竹海,一片青黛笼罩,如画的景色,顿感精神一爽。大家有点兴奋,坐在水库边石凳上就不停地摆起POSS拍起照来。 再沿水库边前行了近两百米,发现了一片紫云英,正娇艳艳地开放着,一整大片一整大片。我快速奔到紫云英地里,躺着上面,迷上眼睛:我等凡夫俗子,即使是小住数日,呼吸新鲜的空气,听听天籁的清音;山花为我装饰,鸟兽为我清唱,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啊。这时,大家也快步跟上,在这片紫云英地里,足足停留了半小时之久。都在做啥?哈哈,拍照!拍照!!拍照!!! 在紫云英地里疯狂尽兴后,大家准备继续往前走。屏萍提醒大家:“前面没有路了,要想走到水库那一边,必须翻过这座山才行”。革革拿出手机,打开了 于是大家一路走走停停,一路说说笑笑,在感受着美景的同时,也感叹着大自然的恩赐。路边的峭壁上一株杜鹃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爬上去摘下花瓣细嚼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是儿时的味道。我干脆呼唤迎红停下来,小憩一会,细赏并留影。不知不觉走到了山门前,已是被群山环抱了,敬畏感油然生起。想起了一句古语:“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大概天性里更想作一个乐山的仁者吧。于是迫不及待的扒开树枝,沿着依稀可见的小路,一路向前而去。林间时而可见新出的竹笋,高矮不一,有的还出土不久,仅冒出盈尺之尖;有的已有数米之高,新节外露,麻壳尚未脱落,宛如一支支的巨笔,直指苍穹;老竹却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轻风起处,姿态婀娜,若招手迎客,欲尽地主之谊。 越往山里走,竹木越发密集,路远没有我们想象的好走,除了杂草丛生,早已看不见小路的痕迹。也不知啥时起,我、革革和庆王三人成了一组,屏萍与迎红已不见踪影,几次呼喊,也不见回音。行至深处,我们已完全分不清方向,革革说往上走,庆王说往下走,三人就这样一会上,一会下,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却还在原地迂回。我每看到地上有洞洞,就好生害怕:“有蛇不?我有点怕!”“莫叫叫叫,我也怕!”这个没良心革革,只要我讲到蛇,就老唬我,还不准我说话,要不是看到他那笨重的身体,时而压得竹枝吱吱响,时而踩空那可怜状真想给他几拳。庆王羊绒衣上都是树叶渣渣,一路撒娇地低呻着:这是什么鬼路?我不走了。看到他们此番狼狈样,我一路窃笑,偶尔高歌几句,偶尔喊上一声“屏萍,你在哪?”,极度掩饰心中的狂喜。 从下午4点进山,已经过去整整2个多小时,我们仍没有找到出路,也没有联系上屏萍。吹着拂面的山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激动。这时,人疲了,口也渴了,衣服早已湿透,身上沾满了苍耳,手上尽是被刺扎破的伤口,站在半山腰,三人手足无措,有点茫然。对于我来说,体力并不算什么,但天色已晚,不可知因素随有可能发生,我们必须趁天黑之前快点走出去。 这时,革革电话终于响了,我们三人有点小激动:“肯定是屏萍来电话了”。果然是屏萍找我们了,他要我们沿着小溪往下走,在水库边等我们。我们加快了脚步,忘却了疲惫,披荆斩棘往下冲。不多久,就听见人声,看见屏萍迎红了。匆匆下得山来,再回头一望,我们其实一直就在不远处,我们上下来回折腾的地盘也就平方米。 我一路小跑回到了水库石凳处,与庆王一起等待着大家返程。等了近半小时,久不见他们来影。后来才知道后山有一泉水,他们往那里过水瘾去了。 回到屏萍家,姚爸姚妈姚嫂早已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等我们了。席间,听姚爸说,六十年代父亲曾在石牛中学任校长。石牛乡也就愈发变得亲切起来。 今天登的不算一座高山,但登山的历程也都很相似。 人生,就像今天的征程一样,开始时的路都不会怎么陡峭,只是有些蜿蜒曲折。虽然葱茏绿意,翠影相错,但大多时候,树荫也遮住了高山的峻貌,风景并不出奇。所以,登山更像是一个耐心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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