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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桂明

原创作品莫搬运，看看即可。

报信偶遇引路人，又学武备眼界宽；

说服山匪投明路，心存迷茫又茫然；

依照昨天的记忆，一路狂奔的华仔再次出现在上海方向的官道上。

‘呼呼哧哧’扶着大腿俯身喘息，营房哨位的枪口指着，华仔一手掏出证件一面断断续续地说着面见长官的请求。哨位摇着步话机、电话里呱啦呱啦，挂上电话、一人引导华仔进入。

穿过层层的营房，报告声声，华仔紧跟其后进入简易的帐篷。

“这就是你们报告的副官？”顺着声音来源处，华仔看见众人簇拥中的人。

“我不是军队的人，喝呵…”华仔的话音刚落，众人举枪以对，面色青白的哨兵‘哐啷、扑通’一声倒地。

举手摇晃，华仔喘匀气息、接着说道：“我发现了日本人，是来报信的……别误会了……”

一人从华仔的身后小心地靠近，仔细搜查，一地的物件让众人更加紧张。

“绑起来。”

“嗨！报信也要绑？还能不能说个道理？我是孟雨华，你们……”

“闭嘴。不然，嘿嘿～”那人举着枪口对着华仔的脑门。

捆绑在椅子上的华仔翻着眼珠子、心中腹诽不已‘报个信都能被抓，也太邪乎了……’

仔细查看华仔带来的证件，为首一人微微的皱着眉头暗道‘不会是世家子弟闹出来的笑话吧？’

副官耳语道：“证件是真的。”

那人挥手、副官退开，皱眉问道：“好了，孟雨华。说说你的来意。”

“江湖历练，准备回天堂寨。证件和军装是刘团长给的。在山林里露宿的时候，发现50多个日本人。他们身穿土黄色衣服、插着布条条的伪装，每人佩戴长枪，有4挺机枪，还有一些其他奇怪的物件。听他们的言谈，是向着上海方向来的。”

“你听得懂日本人的话？”

“我会说、会写日文。还会英语和一点点的法语。”

面面相觑、征询，为首一人一挥手，华仔连人带着椅子被抬了出去。

低声商讨，为首之人说道：“命令！三团一营加上警卫连急速赶到山林，查看是否有日本人的军队。三团二营配备战车一连在老虎口处埋伏。其他人员按照计划挺近上海，下午18时进入预定地点。

命令下达后，整个营房动了起来。往来传令声，队伍依次开拔。华仔被驾着丢进卡车后面。

一路颠簸，响午时分，队伍依次停下休整。

就在此时，一传令兵打马狂奔、闯入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报告！三团一营和警卫连在山林、靠近老虎口三里处与敌人接火。敌人火力强劲，营座李黑子、三连长吴明奇、三连副李民殉国。”

“啊？”听闻到此，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又一传令兵疾步而入：“报告！三团二营、战车一连在老虎口接敌。二连长吴起、二连副蒋怀先牺牲，二营座蒋德喜重伤，正在急送过来。”

“敌人伤亡如何？我们其他兄弟的伤亡人数？”

“报告，敌人突破老虎口右翼阵地，向老龙潭方向撤退。毙敌人数和兄弟们的伤亡还在统计。”

众人满脸沉闷，默默不语。

“去，把孟雨华带上来。”

华仔连带着椅子被带进帐篷，凝重的气氛惊得华仔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报什么信？小命可是要交代了……’

“孟雨华，把你观察到的事情再说说，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事情漏掉了？”和颜悦色的腔调让华仔心中一阵恶寒。皱眉、小心斟酌，复述昨天的事情，华仔接着低声抱怨：“报个信就绑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还能不能讲讲道理？”

“小兄弟，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快点松绑，拿点吃的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华仔吃饱喝足后细细地品评茶水的时候，熙熙攘攘的声音从营外传来。

“快、快、快，送到急救点，李军医已经等着了。”通过帐篷缝隙看着呼啸而过的身形，华仔低头琢磨着‘看来是有重要人物受伤了。嗯，不对。难道是……’

抬眼、就见询问的眼神直扑而来。

“信呢，我已经说了，那个、嘿嘿!可以走了吗？”华仔的声音刚落，为首之人挥挥手赶走众人，唯留下一人警卫。

“我们依着你的信息，确实追到了日本军人。可惜，还是有一部分突围。我是德械旅旅长蒋文海。手下的兄弟们伤亡挺大。小兄弟，再仔细想想，这些日本人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蒋文海质询的眼光中已经有雾气隐现：“这个仇，必须得报。你说是不是？小兄弟！”

“头上的铁帽子不反光，有三个人拿着带着长筒望远镜的长枪。”华仔低头沉思、回忆看到的细节：“嗯，他们提到今天半夜必须赶到五里桥的地名。”

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蒋文海太熟悉五里桥的重要性了。

疾步奔出帐篷、呼喝：“命令，一团、二团紧急驰援五里桥。三团三营就地驻守，接应三团一营、二营。战车一连回防后，随着旅部人员赶往五里桥。同时，电告军部接敌情况，敌人的目标是五里桥。”

传令兵散开、奔跑，电话呼叫，电报按键滴滴……

“刘参谋留下，清点受伤人员。接收俘虏，收集消息，随时上报。”

一连串的命令、口哨疾疾，队伍分批次开拔或筑起壕沟，布置阵地。随着陆陆续续回到营房的人影，刘参谋清点、收集、汇报，半夜时分才想起华仔。

“华仔”刘参谋自来熟的招呼着，“这么一忙，懈怠了。不过，带来几样东西还请看看。”

说着话，一些物品被搬了进来。

刘参谋拿起物品一一介绍道：“这是头盔，保护头部的，这种不反光的，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是38式标准步枪，不过有点不一样，安装了狙击镜座加装了狙击瞄准镜、弹容量5发。”随手取下狙击瞄准镜递给华仔。

接过瞄准镜对着帐篷缝隙，华仔惊喜喊道：“同我的单筒望远镜有得一比。”

随后，刘参谋又介绍了89式50毫米掷弹筒等武器。

“那个、那个刘参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就要这把38式标准步枪和这把短刃匕首。”

看着低头沉思不语的刘参谋，华仔忐忑不安地揪着衣襟下摆，起身又坐下、坐下片刻又站起来……

“这样吧，你要是能够应承一个要求，这些武器随便拿。”

看到刘参谋一本正经的脸色，华仔直接回应：“不当兵。祖训说了不能当兵的……”

“当军官呢？”

“还不是兵吗？”华仔一脸的黑线颜色：“我年纪小，但是还不傻。”

哈哈一笑。刘参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甩给华仔，戏耍说道：“傻小子，要东西都不知道要贵重的。这本册子是副本，记录了我在东京步兵学院学习的心得。不过嘛……”

突然停顿的言语让华仔觉得陷阱在慢慢地张开吞噬的大嘴。

刘参谋正眼注视着华仔：“我们有缘，不若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神情间瞬时放松，华仔拍打着胸口：“刘大哥，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吓死小弟了。”

“既然已经改口叫了大哥，哥哥在送你一句话。”

“啥？”

“兄弟跳脱的性格不适合使用38式标准步枪。神射手不仅仅是枪法要准，更加重要的是坚韧隐忍的性格。”略一停顿，刘参谋接着道“自问，能够潜行半日而不动？动辄一发而远遁吗？”

自家自知自家事。华仔早就在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傅已经指出这个问题了，性格、难以改变啊……

依依不舍中放下38式标准步枪，华仔低头不语。

“另外一句话，兄弟在人前不可全抛一片心，对人只说三分话。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请兄弟考虑，假设没有接敌?假设来敌被轻易围歼？”

华仔疑惑地看向刘参谋。

“假扮军官，只此一条，就可以阵前枪毙了。更何况你直说了懂得日语、英语、法语。现在，国内有此才华的人那一个不是宝贝的不得了，怎么会单独出行。依照间谍罪，战场上来个就地枪毙亦不为过。”

冷汗刷刷地流淌，华仔这才知道自己的鲁莽之处足以致命。

“好了，哥哥不是吓唬你。同刘团长联系、了解情况，恰巧憨仔也在，应证了你的身份，再加上日本军队逃窜等等原因。否则，后果很难预料的。”刘参谋接着说道：“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抓紧时间好好地看看册子里的内容，不明白的地方我们晚一点再聊。”

随后，刘参谋安排人员招呼华仔，匆匆忙忙地出了营房。

且不说华仔安心细读册子。

刘参谋出得临时营地，打马狂奔，向着离此10里地的赵家庄而去。晨曦微明、顺着庄子的巷子，直奔一家庄园。敲开院门，向身后略一张望，快步进入，片刻停留、又离开。

匆匆白驹潜入夜，二人就着册子探讨至天明。

次日天明时分，队伍开拔。兄弟二人挥手分别。

华仔骑着马，急匆匆地赶到山林处，循着记忆，找到包裹，又依着记忆找到掩藏马匹、驮马的地方，只见一地的狼藉。

略一叹息，华仔出得山林，向着天堂寨的方向进发。

这一日，行进匆匆间，远远地看见一座大山扑面而来。夜幕降临前，赶到山脚的华仔在泉水附近简单收拾后露宿。

朦朦胧胧的夜半时分，衣襟裂风声直扑而来。华仔来不及反应，已经被黑影团团地围在中间，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华仔。

把枪一抛在地，华仔举手示意投降。

黑影中走出一人，抬手扔出绳索套在华仔的身上，拽倒、顺势打结，转眼、捆住手脚的华仔被抬起，随着人影离开。

又有一道人影悄然现身，抬脚踩灭余火，嘟嘟囔囔着：“这帮家伙也不把火熄了。”

蒙蒙天亮了，林间鸟儿‘叽叽喳喳’。

华仔悠然醒来，细看存身之处，只见身处一山洞夹角，见光处细密栅栏分隔内外联系。上方木板倒是有经常掀盒盖子的痕迹，隐隐约约中听到吵吵的话语。

细细想来，半途中有一人突然拿出一物捂住自己的口鼻，晕倒后的事情没有了记忆。

小心地挪挪身体，还好已经解开了捆绑的绳索。不过，一摸身上，除了衣衫完整，所有物件都已不见。

轻轻地跃上上方木板处，轻轻地向外一推，木板没有动静。左右推攘无果，华仔黯然跃下。迎着光亮处、盘膝练功。

“嗯，这小子倒是沉得住气。”隐匿在暗处的人影低声一赞。

日上三竿，洞顶上掀开盖板，一人对着华仔低喝：“小子醒了没有？”

微微一笑、华仔一跃直扑，跃出盖板，在赫然出现的几只枪口下，无奈、再次被绳索套住捆绑。来不及打量周边的情形，一人已经掏出黑巾蒙在华仔的头上。

众人抬着蒙上面孔的华仔，穿行在洞府。弯弯绕绕、华仔被丢在地上。

只听一人问道：“小子，为什么到我们的山头？”

“路过罢了。”翻身勉力坐起的华仔低声回道。

“那，这身狗皮又是哪里来的？”

“什么狗皮？”

“官军的衣服。”

“哦，那是好友为了行走方便，特意送给我的。”

“哼哼，你说的话不对。”稍一停顿、陡然提高音量：“你是官军的探子。”

枪栓拉动的声音、伴随着刀叉齐举‘吭琅琅’地碰撞声，华仔呵呵一笑：“既然是探子，又怎么会轻易让你们抓住？”

“别问了，干脆一刀砍了。”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华仔突然跃起直扑声音来源处，一脚踹翻来人，紧随对方倒地的刹那，一脚已经虚踏来人的脖颈。

“留人一线，他日相逢不见仇。”华仔脱口而出的言语，加上短瞬间的身手。

众人为之一呆。

“还请兄弟们枪口向上，万一走了火，那么……。”华仔歪头细听众人的反应。

“身手不错，可惜甘为狗腿子。可惜、可惜！”稍一停顿，“我们兄弟认栽。行了，六子，放下枪。去把这位兄弟的物件拿来。”手势比划，示意六子慢慢地靠近华仔。

“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看来，这位当家的认错了人。”

“当真？”挥手示意六子暂时不要动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游历江湖，准备回家的人。无意间路过，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华仔罗圈抱拳：“还请边上的兄弟不要动手，相打之间，可是不好把握分寸。”

乘着众人为之一愕，华仔崩断捆绑的绳索，抬手解开头上的黑巾。扶起脚下的人，口中轻呼：“得罪、得罪。”华仔退后两步，悄然打量周边的情形。

“看来，是兄弟我李大虎认错了人。”为首一人抱拳：“这就打开寨门送兄弟离山。”

“打不过就放人，李寨主好算计啊。”突兀的声音伴随着一道人影从洞顶跃下。

看其跃落身形，李大虎暗道‘哪儿来的这么多高手？’挥手示意手下的人不要动手。

“呵呵，打扰、打扰。”来人团团抱暨：“不过，这样就放任此人下山，万一他真的是探子呢？”

众人为之一愣，摸不透来人到底是哪一方的援手？

“呵呵，这位兄弟，我们已经认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抬手示意手下放任华仔离开。

“话不说不明，理不道不清。我现在还真不好离开。”华仔遥遥地一抱拳：“请教这位兄弟，应当怎么办？”

左右一看，来人打着哈哈：“臭小子，好机灵。倒是有几分神偷张的机变。”对着李大虎一抱拳：“山寨没有恶行。我们是想商量一下，是不是同我们游击队合并一下？”

满脸无语的华仔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那跟着哪儿的事儿？认识哑叔，还是什么游击队？有问题……’

李大虎呆愣片刻、抱拳回礼：“上次不是同你们的人说过了吗？除非打赢了我们，才能同意合并。”

“你不是已经认栽了吗？”

满脸错愕、李大虎指指来人，又指指华仔，张大了嘴巴，半天无语。

“等一等。”华仔不得不站了出来、抱拳：“你是什么人我不想知道，游击队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我可以走了吗?”眼神询问众人反应。

“孟雨华，你还不能走。等我办完事情，咱们再商量。”来人赶紧示意华仔稍等一下。

听出其中有问题的李大虎微微一笑退后一步：“还是你们先谈谈，我们看看再说。”

看着来人与华仔大眼瞪着小眼的古怪表情，李大虎诡秘一笑，挥手示意众人离开：“我们在洞外等着。不过，可不能那个什么啊！道义面前，小兄弟做人要留一线啊。”

眼睁睁看着众人相续离开，华仔静等来人给出合理的答复。

“上海已经开战，举国国战是免不了的了。我们想组织所有的力量，对抗日本人的挑战。”来人一边说，一边打量华仔的反应。看见华仔不断地翻着白眼，“嗨，臭小子，这么说吧，看着你的身手不错，我们想让你入伙。”

“祖训，不得入仕。”看见对方茫然的反应，华仔解释道：“祖宗留下的话，我们不能当兵、不能当官。这样、够清楚了吗？”

“我们不是兵，只是保护乡村的护卫。也不是官，只是想拉你入伙。”来人连连地解释：“神偷张路过这里的时候，要我们留意你的行踪。”

听闻后面的一句话，华仔低头思量了半天。“看着哑叔的面子上，我同李寨主商量一下。”说完，不等来人反应过来，疾步出了洞口。来人喜出望外地跟了出来。

“李寨主，多有得罪。不过，既然已经认输了，那个、这个，嗨。这么说吧。里面那个人同我的长辈、哑叔是旧识，卖我一个人情，随他去吧。可好？”说完话，华仔自己都觉得脸红耳赤。

“兄弟的实话实说，让我推脱的意思都被你堵住了。”李大虎喃喃地说道：“哎，就不送了。有空的话，倒是很想结交兄弟。”挥手、小六子牵来马匹，一抱拳，转身离开。

闷闷不乐的华仔牵着马，低头就走。

斜刺里一只手拉住缰绳，“嗨、嗨、嗨。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面对吹胡子瞪眼的来人，华仔微一抱拳：“小子失礼，敢问前辈名讳？”

“嘿！就你这个样子，我还不告诉你了。”来人两眼上翻：“神偷张交代的好事儿。”

“那么，还请前辈放手，小子这就离开。”华仔再次拱手示意。

“哼，你还没有答应入伙呢，怎么能离开？”

“我都不知道前辈的名讳，又怎么谈起入伙的事情啊？”华仔低头嘟囔。

“臭小子，你上当了。我是神偷张最好的朋友，号称‘快手’的铁狗儿。”得意之间的铁狗儿哈哈大笑：“走吧，随我回去。”

懵懂中华仔急道：“回去？回哪儿去?”

“回游击队啊”铁狗儿理所当然的回答。

“可是，我没有答应啊。”华仔郁闷地看着铁狗儿。

“刚才，是不是你说的‘都不知道前辈的名讳，又怎么谈起入伙的事情啊？’”学着华仔的语调，铁狗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刚才是这么说的。”华仔应答的瞬间反应过来，心中暗道。‘糟糕，让他把话给绕了进来。’

“你的意思不就是要知道我的姓名，才答应入伙吗？”一脸奸计得逞的铁狗儿无辜地说道：“现在都知道了，还不跟我走？”

“那个、那个，铁前辈，嘿嘿。小子说错话了。看在哑叔的面子，您看看，能不能抬抬手，放了小子。”华仔舔着脸、连连抱拳哈腰。

“嗯？”沉思半天、铁狗儿接着说道：“放呢倒是可以放。神偷张交代他在天堂寨等你。不过呐，等你和他聚一聚之后，可得回来。常言道，江湖中的人，一句话可是价值千金的。”

还来这一套。华仔腹诽不已‘江湖中人、一诺千金。你铁狗儿要是不知道这么一句话，何来挖下刚才的陷阱?老辈算计小辈，还……’

眼角余光偷偷地打量华仔的反应，铁狗儿突然心情大好：“臭小子，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嘿嘿！”

华仔哪里敢得罪，赶紧抱拳低首：“只是想早点同哑叔汇合，所以有点走神了。还望长辈原谅。”

“想着神偷张？倒不如说是想着未过门的媳妇。哎！这帮孩子啊！没有一个有良心。”自言自语的铁狗儿甩开缰绳，嫌弃地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不要忘了回来。”说罢，一步三摇中自顾自的走了。

看见铁狗儿终于离开了，华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待、问得旁人出山的路径，心中暗道‘游击队的地方你铁狗儿可是没有说。十年八载找不到也属于正常……’自以为得计的华仔催动马匹、急急地跑。

可惜，刚刚转出山湾处，就见铁狗儿当路而站。

“忘了交代一点事情了，”望着华仔讪讪地的表情铁狗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里标明了游击队的地址和联络暗记。你记一下。”待华仔看完后，铁狗儿嘿嘿一乐，转身就走。

华仔心中暗道‘人老成精。看来得找哑叔拿个主意……’

.10.25（草稿）

年12月5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