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先救领导
李云西驾驶着汽车在H市里穿行着，时不时地与武普成说上几句话，大约是见武普成情绪有些低落，一直有些答非所问，便说：“怎么了？还在担心自己的病？”
“嗯，是吧。”
“嘿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你知道齐老为什么去参加市里的会议吗？”
“为什么？”
“因为他的研究有了突破，最近研制出一种新药！”
“哦。”
“唉，打起点精神来！那个药能治你的病！”
“什么？”
武普成一惊，虽然说自己已经不再受这个怪病的困扰了，但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难免有些意外。
“没想到吧？还不止这些！”李云西也参与了这个研究，颇有些得意地说，“除了反向的通过药物控制过于旺盛的生理机能，我们还成功地研制出了这台特殊的电击仪！”
“什么电击仪？”
“诺，后座那个！”李云次冲着反光镜努努嘴，示意后座那台有些怪异的机器就是。
“这个电击仪是干什么的？”
李云西开心地笑起来：“还记得小时候被闪电击中的事吗？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假设电能刺激人体可以产生生理机能旺盛，制造出这台电击仪，它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能够探查使用者的各项生理指标，以最合适的电脉冲频率刺激使用者，激发人体潜能……嗯，说起来，好像临床急救的电击有些相似，但完全是两码事啦，跟你说你也不懂！”
“那你还说……”武普成有些郁闷地回了一句，眼睛却很好奇地打量着那台电击仪。
“实际上，这个东西还是有缺陷的……”
“什么缺陷？”
“虽然没有进行人体试验，但理论上来讲，如果是普通人通过这种方式激发体能潜能的话，虽然可以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嗯，甚至可能是体能能量脱离肉身这一载体以电能的形式存在于空间中，但是……”
武普成被李云西的说法震惊了，之前他曾探究德宏“鬼步”的奥秘，还在琢磨是不是有什么方法控制能量脱离身体直接作用于地面进行移动，反复思量之下还是觉得不大可能，现在李云西居然明确地告诉自己，靠这台电击仪有可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岂不是骇人听闻？急于想知道关于这台电击仪的情况，便追问道：“但是什么，快点说啊！”
“有几个问题，第一是如果短时间使用还没关系，注意，这个短时间指的的非常短的时机比如几秒钟而已，但是如果时间一长，恐怕还是会对使用者的身体造成伤害；第二个问题是，即使使用者能够承受住电击仪的副作用，使用过后还是会产生副作用，造成生理机能的混乱，甚至是，崩溃！”
“崩溃？怎么个崩溃法？”
李云西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认真而遗憾地说道：“细胞分解，像死人那样，身体逐渐腐烂消解……”
很难想象一个活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明明存活着的身体却像一个死人那样腐烂分解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刚刚对这个电击仪产生一些好奇的武普成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不出声了。
将车子停好，武普成跟在抱着电击仪的李云西后面，两人一同到了市政府的门口，却见到百余人闹哄哄地围住了大门，人群中央还有人打着横幅，大声地在呼喊着什么。
武普成抬头看了看那高举着的横幅，小声地念出了上面写着的大字：“政府不作为，群众无生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嘿，要钱呗！”李云西冷笑一声，接着又嘀咕道，“现在的人，一谈到钱就个个精明无比，别的事情么就傻的不行，晚上搞什么示威上访啊，人家市政府都下班了……”
说话间到了大门前，也不理那些闹哄哄的人群，两人便要往里走，却被大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一个保安怒目呵斥道：“你们干什么？”
估计是猜到他们和这群人折腾已久，早动了真火，李云西也不在意对方态度恶劣，反而陪着笑脸道：“医院的医生，这不是我们院的齐老也来参加市里的会议嘛，这个东西一会儿会议上有用，齐老给忘了，我给他送过来。”
保安打量了李云西手里那台怪模怪样的仪器许久，也看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显出些疑惑的神情，犹豫不决地说道：“可是……我们也没接到通知啊……要不你打个电话，让上头说一下。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上面正在开会，市里的主要领导都在……”
李云西闻言点了点头，一只手勉强地抱着仪器，另一只手去掏兜里的手机，不想刚才的对话被边上的人听见了，就有人大喊：“市里的领导都在！他们在开什么狗屁会议！就是不管我们的事情！”
这一喊就像是火上浇油一样，原本闹腾许久刚显出些疲态而稍稍平息下来的人群又一次沸腾起来，周围的人一个劲地开始往前拥挤，口中高呼着各式各样的口号和话语。
本来已经疲于应付的几个保安一下子慌了神，如临大敌般地在大门口站成一排，至于李云西和武普成，也毫不留情地被挡在了外面。
百余人的人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武普成被后面的人群和前面的保安挤在中间，进退两难，只能随波逐流一般，任由两边角力，眼看着旁边李云西被挤得东倒西歪，手机早掉到地上被人踩碎了，两手还紧紧地抱着电击仪，唯恐一个不慎，毁了这无数心血换来的研究成果。
正当两人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从大楼传来“砰砰砰”地几声巨响，引得人群和一众保安都忘记了争闹，抬头向上面望去。
他们自然是见不着声响的原因，但人群中有一个人，大概是退伍下来的老兵，听的声响大叫起来：“这是，这是枪响！有人开枪！”说完竟转头冲出人群往广场外跑去。
剩下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继续起哄往里冲，还是赶紧转头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而几个保安也弄不清楚状况，许是在想着该继续留在这里守着大门还是上去查看一下情况。
在众人都犹豫不定的时候，武普成却是很清楚地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齐老在上面，不能让他出事。虽然自己的怪病得到控制并非是齐老之功，但不论怎么说，他能认真将自己的病当一回事，还下功夫去研究，甚至取得突破，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些与自己同样被类似怪病困扰的人们而言，齐老都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趁着众人都在愣神之际，武普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市政府的大门，直奔楼上而去……
大楼8层会议室里，地板和墙面上几个弹孔还在冒着青烟。
解影阳撇撇嘴，自嘲道：“呵呵，暴露了。”
看着那几个偏得离谱的着弹点，公安局长凌浩然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解影阳这个名字的，心里不由得无奈地苦笑：之前全警大练兵，有一个因为枪法不合格建议吊销持枪证的名单上赫然就有解影阳的名字，而且还排在了第一位，据说是十五米定点手枪射击，十发子弹居然全部脱靶，更夸张的是，靶子没打中，反而把放在地上糊靶用的浆糊瓶给打爆了。当时自己还为此小小地发了火，大骂这样的警察简直就是警队的耻辱。
现在看来，虽然解影阳发挥了一些作用，可关键时刻还是掉了链子。
虽然随着职务的高升，凌浩然久疏锻炼，身手早不比年轻时候，但毕竟也曾长期练习散打格斗，从刚才德宏与文荪山躲避子弹时表现出的身手来看，即使解影阳的枪法能有自己一半的水准，还是有可能被他们避过去，而这样能够躲避子弹的身手，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尽管那两个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武器了，但即使是在场所有人一起上，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指望那些没有一点格斗经验的官员去和人做生死搏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外面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而报警，等待增援警力的援救了。
“解警官，枪法不行啊！”文荪山笑道。
“嘿嘿，是啊。”解影阳也笑，“功夫不错啊！”
“哼哼，”文荪山冷笑了几声，“既然你破坏了我的事情，现在只能让你先死了。”
“是吗？”解影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要再赌一块钱，看看你们能不能干掉我？”
文荪山见解影阳又提起一块钱的事情来讥讽自己，正要发作，会议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正是从下面赶来的武普成。
张伟源猛地从一众官员当中挤到前面，刚才他和凌浩然一起躲到解影阳后面，但大领导杨介形却一直稳稳地坐在首席的位子上没有动弹，此刻见到会议室大门突然又被打开，下意识地以为是增援的警力赶到了，便指着杨介形大喊：“先救领导！”
18、破鬼步
凌浩然听见张伟源的喊叫，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蠢货”。本来德宏和文荪山并不知道杨介形的身份，只认得张伟源是市委书记，便以为他是在场官职最高的，现在被张伟源这一喊，谁还不知道杨介形是职位更高于张伟源的高官？而从凌浩然所站位置的角度望去，分明可以看到大门口除了那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再无其他的人，更别提什么增援警力了。
果然，文荪山和德宏听到这一声喊，眼中同时一亮，文荪山更是神速无比，瞬间越桌子站到杨介形的背后，伸手按在了杨介形的肩膀上，而德宏则抛下眼前的解影阳不管，拦到了门口。至于武普成，还傻傻地站在门口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解影阳见到杨介形被文荪山控制了，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对武普成说道：“小武，这两个人你应该都认识，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武普成恨恨地横了德宏一眼，看了看文荪山，又满怀疑惑地问解影阳：“为什么？”
“杀人，炸楼。”
听到解影阳平静的回答，武普成心里波翻浪涌，虽然早已有了些不好的预计，但此刻听到解影阳说出“杀人炸楼”这四个自来，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文荪山，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武普成死死地盯着文荪山，眼中露出了无限的不解与失望，他在期待着一个解释，希望文荪山能告诉自己，他是被逼无奈，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是一个好人……但等来的，确是更深的失望和遗憾。
文荪山像是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对解影阳说道：“呵，又是缓兵之计吗？好，反正今天在场的都要死，我给你三分钟时间，告诉他们为什么会死，免得下阴曹地府做了糊涂鬼，另外，我也很好奇警方到底对我的行动掌握了多少。”
解影阳耸耸肩，表示出悉听尊便的意思，就开始解释起来：最初的时候，文荪山因为参与过肝炎病人的聚集上访，已经上了警方的北京哪个医院医白癜风如何防止白癜风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