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品林虑山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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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林虑山像一架画屏,矗立我心中。但它是荒凉的,单薄的,单薄得像帘银幕。它虽有云有雨有风有雪,有人有物有景有色,但每年每月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此时的山已非彼时的山,变化又是那么贴心地契合我的奋斗轨迹,契合的时间愈长,我的心思便会愈重,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依稀少志,虽然清晰,但征服之心早已散矣;满头飞雪,对它的敬拜之情却在与日俱增。我常常躲在山之一隅,思它的前世今生,如诗如画的风景醉人,但如梦如幻的情思更浓。银幕仍在闪烁着多彩的山影,我的目光已经不再淡定,常常为之动容,哪怕是一蓬蓑草,一朵雨花,一缕山音,一碗山茶,一汪浅水,一粒石子……都会凝聚我的心里,日益成为任凭如何努力也翻越不过的山峰!

山茶

往昔,林虑山里山民日子过得虽然苦寒,但生活却不苟且粗俗,山有山的妙境,民有民的趣意。衣食住行有其特色,柴米油盐酱醋茶有其文化,特别是茶,还保存下来山里特有的茶俗、茶事和茶趣。山谣云:“岁月清淡无一事,石板房前饮黄花。”

山里人的先祖也是尝遍百草,继而从漫山遍野的植物当中,选择连翘作为茶树的。山里人采茶有其旧俗相延,那就是初春满山黄花盛之开时,山呈阳性,上山采茶的人需得女性去忙碌,方能实现阴阳合德,刚柔有体。讲究的人家为防止香气因晒而泄,还要在晨曦初现之时,请未出嫁的山姑去采撷,要赶在太阳出来前,把采来的茶叶放到笼里去蒸,用果木柴去烧,当阳光灿烂之时,还要把蒸过的茶叶摊在晾箔上去晒,争得第一缕的阳光,不误春天的约请,这样经过连续六次、八次地蒸而晒,晒而拌,拌而再蒸,蒸而又酵,酵后变柔变软,才能调制出千变万化的茶韵来。在洗云坪村,申老太告诉我,加工前的连翘花与叶没有丝毫的香气,连下几遍功夫,发酵以后扑鼻的香味才会渐渐肆溢开来。

茶客大多不是寻香而来,而是游山途中偶遇的疲人,因渴而饮,因饮不忘,山里土茶之名才慢慢地扩散开来。到山里喝茶,喝山里土茶,最能感受到山里的风土人情与民风民俗。正如山里人奔放的性格一样,这山茶喝得也大大咧咧,没规少矩,立饮坐喝都行,绝无名茶那没完没了的茶规和茶仪,任你随意随性随缘,凭你兴趣兴致兴味,没有一点讲究与顾忌。泡茶之具粗大笨拙,或壶或盆;喝茶之用也是亦碗亦钵,即便是杯也非茶碟细杯,而是俗称茶缸的饮具。茶,要泡得酽酽的浓,略带丝缕苦味,但饮之柔绵细长,十分的舒坦!这种自制土茶,当地人为它起了个漂亮的名字——黄花茶,一如山姑般的清纯和柔美。虽然饮黄花茶亦有其道,不仅仅是茶来入口那么简单,但今天也难以达到古人的那份雅致,因而也简略的许多。黄花茶是连翘的嫩叶与鲜花炮制的,色泽墨绿,鲜嫩油润,香气清雅,初饮略苦,味尽方甘,冲泡后汤呈暗色,但醇厚若粥,饮之浓香暖口;沏二遍水时,越发鲜醇,齿颊留香;三沏其水,才会感到浑身如沐,五脏若洗的那种通透与洒脱,方志上记载,饮其茶“性虽冷,但温而主疾……”

黄花茶缘有此异趣?全凭林虑山山水之利。林虑山其势巍峨,群峰罗列,常年云遮雾罩,一派朦胧之景。雾多,则云聚,云聚,则雨生,林虑山的灵气尽在它的云雾中,山愈高,雾愈多,云愈厚,雨愈勤,整个山,树林和古寺都隐在其中,一会儿东边日出,一会儿西边云雨,时而云开雾散,诸峰清朗入怀,时而雾锁山头,三步之内不辨地貌之况,天气变化之大,山景曼妙之俏,让人有神出鬼没之感。漫山遍野的连翘树丛苍翠蔚然,古拙遒劲,高不盈尺,宽不满步,不生不灭,不盛不衰,不蔓不枝,享山水之润,吸云雾之灵,获日月之华,迥异寻常,犹如山中宰相。但其在岩石间经年累月的生长,风雨已是苍苍,茫茫然已不知几载何年,那蒸腾的氤氲,如云如雾如雨如烟,袅袅左右,相偎相伴,不知不觉间已悠然入禅,其叶其花在草木人之间漫不经心地变幻,由草而药,由药而茶,由茶而神,终成茶品。茶虽温性,久饮也有防癌、杀菌、消炎、祛毒之功效,与人益处多矣,遂有仙茶之名,但它仍未走出深山,一直以卑微的身姿,在山民的石屋柴扉之间互传,直到今天还保留着一丝神秘。近年来为招揽游客,好事者改黄花茶为“林虑云茶”,还有人勒石题诗云:“他年我若修花史,定捧黄花为第一”,赋予其更加神秘的故事和传说,缥缈的诗意,更加助其日渐闻名,在市场上大行其道,热销不衰,然与我而言,其终不及“黄花茶”的名字来得贴心暖意。茶虽清雅,但在山里人看也是日常俗物,出世入世,雅俗之间,不就是山外人杯中叶片的几番上下浮动吗?其实,至雅至俗,不过是山民日常生活七事之一。黄花茶不是供人细酌慢品的仙草,而是让人痛饮大喝的俗物,如你懂它,方知其妙,久而久之便会成为生活中挂在远方的思念和诱惑;若你不懂,看它不过是大自然植物界的生生灭灭的一次轮回,宿命地承载自己的俗累。因山茶的品性,与人本身自有一番契合,意识不意识,它都在发生,所以匆匆时光把生活碾成难以拼接的碎影,然而那一道山茶竟然能够慰藉你在碌碌尘世受伤的心灵,让人复归婴儿,忘掉忧患,快乐如初!

喊山山里的岁月,大部分内容不过是荒生荒长的草,飞来飞去的鸟,聚散不定的云,还有那经久不息的风。山里人也寄情山水,但他们不去傲啸山林,踏山寻情,大多是把山林峰崖当作神灵去敬奉,所以山里的山神庙或大或小到处都是,有的村边地头的石崖上也零零碎碎地凿拓着石龛,到处雕神塑佛,以便于向善之心顿起,随地立时可敬,他们以敬畏之心怜惜着山里的一草一木,一岩一石,把自己连同信仰和灵魂都融入进这静默的山脉,满是悲悯与慈爱的情怀。在山里,山是什么概念呢?反正不全是绵延的象征,而更多的是一个耸立的形象,一座山峰,一个山头,一处山丘,皆可称之为山,所以山里人把山当成了一堆散珠,一尊神灵,一幅画,一首诗,一腔山曲儿,这些都是可以串起来、敬起来、挂起来、吟诵起来的,不单单是冷峻的固体与个体,而是有生命有温度有情感有寄托的陪伴。

在林虑山里,从这座山峰到那座山峰,山山若耸,峰峰如聚,看似伸手可及,但走起路来恐怕几十上百公里也不一定能够走得到,所以往昔山里人的交流,主要凭借于喊,日复一日,代传一代,喊山也便成了交流的习惯和手段。其实,喊山就是喊人,这山那山立在巅头扯着嗓子一喊,彼此相通,你我两知,清晰若晤,像是坐在山头聊天,十分的方便,这样信息的传递比目下的手机和网络还要来得迅疾与方便。过去传递的多是家长里短的事情,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解放,胆子也大,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与评判,竟敢嗲着腔儿谈情说爱,甚至喊着一些更为私密的内容,让听到的人也为之情动脸红。就因为此,山里人练就的嗓门格外的大,即使窃窃私语,亦如大吵大嚷一般响亮。

山里人过去有许许多多的担忧,有说出口的,也有说不出口的。但山里这些年发展好了,父母不用再担心山里来个游贩,也能把刚养大的闺女拐跑了;不用再牵挂眼看就能接棒扛事的大小伙子,凭着山外一些虚无缥缈的传闻,就背井离乡一出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混出个人样,誓不归家的犟汉,其实,成事的人要少,潦倒的人反而居多。现在相反了,城里人纷纷在山里购房置屋,建工作室,做艺术梦,搭木成屋,回归自然,过起山里人的生活。山外的姑娘嫁到山里,定居不走的越来越多,邻村还娶了个乌克兰金发女郎做媳妇呢。外来元素的注入,山里一下子活泛起来,山市如天街,灯光映星月,说不尽的幽美,说不尽的风雅,也说不尽的繁华。现在太行天路畅通如街,从这座山到那座山,也就是几袋烟的功夫,毋庸再说网络的快捷,因而喊山的传统活儿早已弃之不用了。但山里旅游热活起来后,喊山又成为招揽游客的一种方式,重又兴盛起来,此山彼峰一呼百应,此时彼地一喊而通,满山回音袅袅,笑声绵绵不断,从此这山那山就没有再安静过,到处回荡着人们的兴奋和激动的声音,连满山的植被都簌簌如风,狂欢若舞了。于是,我杞忧山里的这些繁华与变化,不仅加速了山里人原有朴性的消失,而且还将自然的天堑天险天隔也消之遁形,一切都变得如此迅疾,令人有点目不暇接,这没有任何险阻的深山,那还会是山吗?

山色

山外的人,当然愿意看到林虑山更多的高峰、危崖、奇石、峡谷和飞瀑,因为那是风景;山里的人则更喜欢清风、白云、山果、野菜和稼禾,因为那是生活。所以山里人总是把风景揉进生活里,尽管也有诸如顶上先生、云中姑娘、桃花嫂子等的传奇故事和生动人物,也不过是山之万物间的一种穿插,因为他们的生活里本不缺乏什么景色。他们虽然也追忆前人前世,慎终追远;但更注重今生今事,把握现在,会用永不停歇的劳作为自己的未来织锦,把那些所思所盼与贫瘠的生活渲染一起,然后才与苍天常沟通,把人事做成功。我们现在看到的林虑山,其实已经远离了偏僻和荒芜,大多成了充满魅力的观光景点,有时回想起来,因为事隔很久,关于狼,关于豹,关于狍子;关于树,关于草,关于花;关于奇遇,关于传说,关于妙境,只能是一种想象和追忆,给人永远是一种隔帘望月的念想。听老人说不太遥远的过去,山里人烟稀,禽兽众,大动物徜徉树林,傲啸声啼,百里可闻。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躲寒,阴居以避暑,闲则猎,忙则耕,吃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采百草以为菜,弄山珍亦当食,山境虽然闭塞,心思崇尚简单,生活却是安定与平静的,因为那是一个恬淡的时代。于是人们开荒种地,拦水筑池,栽竹植绿,造庙敬神,膜拜天地,所以山里有了齐王池、谢公渠这样的古迹,有了墨皂寺、法济寺这样的古刹,有了黄华山,洪谷山这样的名胜,有了赵南长城遗址,千佛洞石窟这样的文化,于是林虑山水从此便不再寂寞,志骄意满,自信得可以投鞭断流,直面一切了,再加上20世纪60年代修建的世界奇迹——红旗渠,又成为林虑山上飞扬着的绿飘带,这山便成为人们寻幽觅趣的最佳地。这里山塔、山庙、山道、山桥、山井、山居……依地势而建,巧妙的镶嵌于山,其雕刻之美,文化之重,人文之盛,风情之醇,古建之韵,乡愁之浓,说是诗情画意还真没有丁点的夸张和炫耀。前些日子,在山里偶遇石板岩镇党委的徐学军书记,他现在规划和设想,也正在实施推进中的“峡谷风暴”,计划把艺术的元素,风光的背景,民俗的魅力,巨匠的风格,未来的想象和市场放大的效应糅合起来,在大山深处打造融峡谷风情、艺术创新、微型藏馆、国际交流与一体的“国际艺术小镇”,这又该是怎样的如梦如幻的景致啊,值得我们期待和向往,也愿陶醉其中!这些年来,愈来愈多的纷至沓来的游人,沿着山里新修的无数条公路,或盘旋,或折叠,或旋升云端,或回落山涧,这番惊悚又惊喜之后,那颗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跳若群珠落盘,迸迸然叮咚乱响。好不容易车驻人出,已是山里一天中最为绚丽的黄昏时分了,回望高山峻岭,满是峰峦叠影,夕阳余晖里的景色被浓抹着,浓得都滴色溢彩,缥缈得像一座座仙山楼阁,尽被晚霞笼罩着。

林虑山就像一个永恒的巨大坐标,把大山的形象定格在人们的心里。看不尽的山山峰峰,道不完的湖光山色,哪怕是每一山隅的花花草草,哪怕是每一座峰巅的风光袅袅,甚至每一级石阶、每一处山居、每一块石头、每一棵草木所表达出的千言万语,早已成为生命历程中的真实细节了。

山雨

林虑山与太行山里的其他山峰有明显的不同,它不是一面俯瞰华北大平原那没有边缘的大美,一面又惊叹耸立如墙绝崖长岭的极限奇观,而是连绵之势让人这山望得那山高,即使登之再高,横亘眼前的还是那些望之不断的山山岭岭,山山不断,峰峰相连,是山外之山,是峰中之峰,是崖上之崖。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时常视线受限,也苦于出行之难,但此般险境倒是成就了云和雾,人曰山是云的故乡,一点不假,云雾在山里那种酣畅恣意的表达和表演,是尽兴尽意的。云也雾也,在山里任它如何的翻滚作乱,总不失其气度;聚也散也,由它随性随意地组合,凡变化亦皆成气候。云雾在山与山,峰与峰之间趣玩缠绕,或飙升为云朵,或缠绕成浓雾。要风,它疾行带风至,要雨,它相拥成雨来,这都是瞬间的所为,惬意的事情。

在山里攀行,常有突如其来的窘迫,正晴朗如炽,骤然便是一阵如泼大雨,在你前面的山崖危岩上哗哗作响;而正要去寻避雨地呢,它又云开雾散,复晴如初。云雾这般的随心所欲,气候这般的变化多端,也让山里人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许漫不经心。风也雨也,山里人遇之不惊不惧,反而气定心闲起来,从不因此惊慌而乱了方寸。林虑山山性活泼,常常会逗云雾开心,一会儿举之越峰过巅,酷似巨大蛋糕顶上那抹白色的奶油;一会儿抛之跌峰落涧,徘徊弥漫,又如山腰缠系的白色飘带。风吹云雾,在山峰间窜来跑去,不断地被耸立的高峰巨岩挤压成缕缕湿气,再伤心地交织成滴滴凝泪,坠落在山坡和沟坎,但它疾来疾去,没有缠绵和纠缠,甚至一点痕迹都不肯留下,只是无可奈何地变成野草丛下的一片潮润。

其实,赏雨还是到山里。作为山雨的先导,先是那些大而无当的雨珠,被空气鼓胀起来,笨拙而迟缓地摔在地上,如抛出去豆粒,发出金属声响的乐感,溅腾起小片的尘雾,然后才会密不透风的形成一帘暴雨倾泻而下,令人猝不及防,那架势比决堤的洪水还要迅猛,只是如注如泼也就是一阵子,旋即雨过山地干,所有的雨水都会顺着古老的水道奔腾而去,汇成山溪,再汇成大河,滔滔而欢,汩汩成歌。若是雨季,山里过云即雨,旋雨旋晴,旋晴旋雨,比一串珠链联得都紧,雨则成溪,溪则成涛,刚好又是风声到枕,会扰得你成夜成宿的不眠,谁会拿它有办法呢?只能任其将那颗狂野的心,撒野撒够了,撒欢撒疲了,它才能静下来,这时,我在山外理而有序的思维,遇雨又似是而非,乱如一团了。山屋一片漆黑,点燃那盏用过不知何代何人的旧瓷盏,如豆的火苗在飘忽着,菜油发出陈旧而熟悉的气味。这时临窗听雨,只听微雨滴答吟唱,持续着绵长的诗意和浪漫,既有雨花开在天空,又有湿意碎溅时光,于是,我突然想起一位诗人朋友给我说过,一个家伙枯坐赏雨时,若不能同时想起一幅美画、一首好诗,那他还是个白痴。这时我重梳纷乱的思绪,但想想有致,思思无形,既无法收拾,又无从打理,便也古井无波,不复思想,沉寂在雨中,做白痴状。夜雨的急促与舒缓,宛若一场音乐会,山雨烟波,浅唱流年,铮铮而鸣的风雅,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一切处于静止状态。但细心的人,还可以辨听出风摇山林群梢,发出的缕缕细响,以及雨珠敲在植物叶瓣上的声息,古诗词中那种雨打芭蕉的意境,感觉甚是美妙,简直无法言传!

与夜雨前后脚奔来的还有瀑布,一场夜雨,万千瀑布,所有的高崖之上都有瀑布景观,或喷或涌,或跌或落,急不可耐的展示着自己,一点也不安分,率性地呼啸着尖厉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一夜的缤纷心情,就这样被雨水淋湿了,让山溪冲跑了,给水瀑跌碎了。谁知早晨起来,竟然没有了一点雨的迹象,除了微微的凉意和习习的山风,只看到被雨水打落下来的鲜花、绿叶和嫩枝,凄凄怨怨地集聚在檐下,雾霭濛濛,草色霏霏,经过这般喧腾,山里竟然比先前还要静寞,只是脾性火爆,说话如嚷的水瀑,还在那里口若悬河地嘶吼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此它也就成了在山里唯一能与自己高调相处的朋友了,张扬就自它张扬吧,且让我们满目青山,赏心悦目地去欣赏这一切!若青山无法阻隔,那万重的念,自然的美,野山的趣,从来也都是端庄的,如同一种渴望,一种秩序,和无法讲得清楚的道理,因为它还原给我们最初剔透无色的纯净梦境,即使半山烟雨,也是斑斓多姿!由此可知,要想心静若水,这竟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王兴舟,笔名东坡石,诗人、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理事,多家报纸副刊专栏作家、中国当代实力派优秀作家等。连续三年荣获河南省报纸副刊一等奖;先后荣获蒲松龄文学奖散文集一等奖、蔡文姬文学奖散文一等奖、中国第五届全国人文地理散文大赛一等奖、首届李清照文学奖一等奖等。文学创作成绩喜人,已出版有诗集《月舟集》,散文集《贮云集》、《那时花开》、《太行风土小记》等专著。作词了歌曲《太行?朝阳》、《那里是哪里》,被河南省委宣传部定为“河南省年中原文艺精品创作工程重点项目”入选作品。三十年来坚持文学创作,作品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求是》、《半月谈》、《散文》、《散文.海外版》、《西部散文选刊》、《散文选刊、《文艺报》、《作家报》、《统一战线》、《中国现代文化报》、《莽原》、《科技信息报》、《杂文月刊》、《河南日报》、《安阳日报》等国家、省、市媒体多次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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